“呕……”
不知睡了多久的少女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烈的呕吐起来。
想来也是因为身体不适的反应,“绝云”贴心地捧来一个水桶和一些毛巾,这个魔法的世界里医学却意外发展的很高,所以哪怕少女连续几周没有进食,单单靠着注射一些营养液也撑到了现在。
因为没有进食的缘故,少女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捂着肚子干呕着。
真是难受极了。
我的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的酸痛,眼睛干涩得像是要把眼球凸出去一样,稍微转一下身体就像百米冲刺后一样的大喘气,指甲和头发长了好多,单凭这一点就知道我已经睡了很久很久了。
“我…把蝴蝶吃掉了?”
脑袋里隐隐的发疼,让人集中不了注意力的那种疼痛,连带着耳朵都发出嗡嗡的鸣声。
“很高兴你终于醒了。”
眼前的杀手显然对于我这个人质没有什么戒备,还端过来一碗热粥,上面飘着一些我看不懂的植物叶子和小粒的谷物,但应该不是什么有害的东西,要想害我他早就该这么干了。
“这些草药对久睡苏醒的人有很好的恢复功效,哪怕是刚刚苏醒的人吃下去也没有副作用。”
他低声说到,和之前他杀意腾腾的模样一点也不像,现在他更像一个贴心的大哥哥。
心里不知为何默默地把他划到了自己人的位置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斯德哥尔摩症吗?
我刚刚苏醒,虽然肚子里空的就要前胸贴后背了,但却一点食欲也没有,但正因为是这样才要早点恢复才对,况且眼前的这个人是曾真正想杀了我的敌人,既然是敌人的东西那就没必要再客气了。
我端起热粥,连勺子也没用,咕噜咕噜地把粥全灌下了肚子里。
正如他所说的,我没有预料中突然进食导致的肠胃剧烈反应,相反还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恶虎一般把粥里的营养全部快速吸收干净了。
糟糕,这个粥的药效好像有些太强了,吸收完后不仅身体变得舒服了一些,连食欲都被勾了起来。
“咕噜噜噜噜…”
我原本就是一个贪恋美食的吃货,这么一来,本就多天没有进食的肚子便不争气的发出了咕咕叫的响声。
他看向我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意。
“别看了,快给我再来几碗啊!”
……
十几分钟后,原本煮了满满一大锅的热粥变得空空如也。
“要是你的吃相能更好看一点就好了。”他发出一种遗憾的感慨,似乎他在这方面还挺敏感的。
“怎么?你要想当初一样动手吗?”
反正我现在已经落在他的手里了,所以抛弃了胆怯,用一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和他说话。
“不敢不敢,你现在可是我拿到佣金的保证啊。”
吃饱了粥,我开始观察起这个房间,从外表看来,这个房间极其简陋,一些地方还有漏风的缝隙,墙壁上的碎屑和沙石极多,床上也只是简陋地铺上了一张毯子,但就是这样,那个把我劫持来的杀手也没有让我睡在地上。
“呐…你叫什么名字?我被人劫持不能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啊。”
“我?你就叫我绝云吧。”
绝云,很是轻盈和寒冷的名字,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一个代号之类的东西,但这个名字和他的性格真的十分相识。
他简单地把碗筷清洗了一遍后,把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在桌子上看起了书。
“我是一个废物,你抓我是没用的,除了勇者这个名号我什么也没有。”
我用指尖绕在发丝上转了几圈,略显的有些孤寂。
“我知道,我就连你不是纯粹的人类都知道。”
“诶?!”
他还是低头看着书本,头都不抬,悠悠的说到:“这是预言师告诉我的,这种事我只用了一枚金币就知道了。”
预言师云游四海的真正原因好像被说出来了,原来我的秘密什么的都只值一个金币吗?这种被黑客恶意入侵的感觉真让人感到不舒服。
“我报告你的事后,上面不让我杀你,说是什么就算这样宿命的厮杀也不会停止之类的话,所以我就把你劫走了。”
“你的上司还是很有远见的嘛,相比于你这种只知道打打杀杀的人要聪明多了。”
忍不住吐槽了几句,但他依旧死死地盯着书本,看来是我被无视了吗?
“那魔族倾巢出动是怎么回事?太蓼还和魔族有牵连?”
那几只把我和莉亚逼入绝境的狼人可不是太蓼的一员,太蓼也没能力把整个王都给烧了。
“那只是临时结盟啦,大家都互不信任,谈不上什么合作之类的。”
魔族倾巢出动毁灭人类帝国的王都就等于是向人类全体宣战,这种事情是一个临时结盟的同伴会做的事吗?对于魔族来说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这种简单的逻辑漏洞虽然被我发现了,但我并不打算指出来,既然他不想说那也没办法。
无聊的我呆呆地看着他的脸,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看清他的脸,之前都是生死厮杀的时候,哪有时间好好观察敌人的相貌啊,现在一看竟然让我忍不住发出了惊叹。
他的脸因为长年累月的杀气影响下,就算是简单的看书都让人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但其实他是那种长得极其阴柔的帅哥,若是留起长发甚至能让女生也自愧不如的相貌,而且是越看越能感到有一种书画的韵味在其中。
大概是因为长时间的逃跑,他的头发乱糟糟的没有打理,配合上他略带疲惫的双眼,让人也不禁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疲惫。
他的双眼,因为他自身自带的种族天赋,显得朦胧和深邃,仿佛层层叠叠的远山上浮起沉降的云雾,只能看清他内心的不经意显露出的东西,其它的都深深埋藏起来了。
然而我只想说一句。
“大爷您是哪座仙山下来的高人啊?”
“噗…呲!”
忍不住说出口的吐槽意外的触动了他的笑穴,他一边笑一边还流出大滴的眼泪,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有人能笑的这么夸张的,俗话说笑会传染,看着他这么开心的笑我也像一个傻子一样笑了起来。
可不是吗,神通广大的闯进王都,拥有缥缈的身法和冷峻的杀气,虚幻的像极光一样漂亮又看不透的眼睛,看起来就像传说中那种看破红尘,隐居深山的世外高人。
虽然他的伤口看起来是不太好看就是了。
他突然用一种有些悲伤的笑容看着我,这让我心里感觉毛毛的。
“一起欢笑过的人总是很难让我下手。”
“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某种不祥的预感在我的脑海中爆炸扩散,看来他还没有放弃杀我,那种眼神就像要把一个刚认识的朋友给送上绞刑台一样,但那种感觉仅仅是我的感觉而已,因为他的眼神极其轻松,像下了班回到家的人一样。
我们都不说话了,他继续看着他的书,书看起来有些年月了,因为书页的纸张有些微微的发黄,而且边角有些磨损,就像他一样看起来有一种古老神秘的韵味。
……
夜色渐深,一个男人走在空无一人的废墟上,他的脚步不稳,踉踉跄跄的,一副喝醉的的样子。
“那边那个家伙,站住!”
几个卫兵从后面跑了上来,把那个男人架了起来。
“你不知道现在王都宵禁吗?还敢在街上乱走,先带你回去醒醒酒吧。”
自从王都发生了那些事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整个王都的防卫力量大大减弱,虽然从其它地方调了一些军队来加强防备,但还是难防有人趁机作乱,而一些平民因为一夜之间多年积蓄或与亲人阴阳两隔变得孤言寡语,整日在街道上喝醉酒流着眼泪看着曾经的家。
为了他们的安全,国王陛下立即颁布了宵禁,因为同情他们的遭遇,大多数人在宵禁时乱晃也只是带回去醒醒酒,第二天就放走了,国王陛下也对这种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走吧走吧,回去好好睡一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一个卫兵轻轻地抬起他的手臂,却感觉他的手上有什么硬硬的东西让他有点难受,于是他捋起那个男人的长长的袖子。
月光下,一只带着黑色利爪的毛手从那男人的袖子里探了出来。
“狼……!”
话还未说完,那个卫兵就感觉喉咙处一阵剧痛,在其他人惊恐的眼睛里,他看见自己的喉咙被划了一条血痕,他下意识地想止住那道口子,但事与愿违,血很快就染红了他的铠甲和衬衣。
“啊!!!”
其他人在那个男人面前就像一只只脆弱无力地小鸡,被轻易的拎起来,然后捏碎,他们就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血从那些人的身体里流向他的嘴里,这种简单的水系魔法很好用,而血液不止对吸血鬼有强大的吸引力,每个魔族都一样,他的身体立马变得健壮了一些,只有他满头的白发没法变得乌黑以外,他现在简直就像一个年轻人一样。
他正忍耐着月夜变身的欲望,只有这样才能躲过人类。
他就是那个狼人老者加鲁,他等了一个月让黑甲卫撤离,整整一个月躲在潮湿阴暗的地下的结果没让他失望。
“你等着,看看是谁清算谁!”他的牙齿紧咬在一起,像是要把牙齿都咬碎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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